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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 同性戀英語

小笨霖我又要來教壞小孩了!這期的同性戀英語不但要跟大家分享一些正常情況下關於同性戀的講法,同時還要告訴大家有哪些字眼會讓人家聽起來很不舒服,沒把握時不要亂用,千萬別自找麻煩。但是呢?雖然說這些講法搬不上檯面,在日常生活當中卻還是隨處可見,特別是當一群男生三杯黃湯下肚,開始葷素不忌閒聊瞎扯時,本集筆記所要教給大家的這些用法就全搬出來了。還是一句老話,筆者希望把在美國天南地北各式所見所聞,透過英語筆記這樣的一個方式分享給大家,順便幫助各位學一學真正百分之百原味的生活美語。所以好的講法我們要精通活用,不好的我們也必須略知一二,才不致常常有種格格不入,鴨子聽雷的遺憾。

1. He is gay

他是同性戀。

Gay 算是口語中最通行同性戀的講法,而比較正式的講法則是 homosexual。由於 gay 它是一個形容詞,所以你不能說 "He is a gay." (這是常聽到的錯誤用法。) 正確的講法應該是 "He is gay." 意思就是他是同性戀。注意一下,gay 和 homosexual 算是同性戀最普遍的說法,因為雖說在美國口語當中用來講同性戀的用語,我隨便就可以舉出一二十個,但是只有 gay 和 homosexual 這兩個字算是不帶有污衊的口氣在內,所以比較能被社會大眾所廣泛接受。

基本上 gay 其實可以泛指所有除異性戀之外的男同性戀女同性戀 (lesbian) 和雙性戀 (bi-sexual)。.像是在美國幾乎每一個地方都有所謂的 gay bar,也就是給這些非異性戀朋友們去交朋友的地方,但是當然啦!gay bar 不單是開放給這些人,有些無聊的異性戀觀光客比方像是小笨霖之流的也會去流連一下喔!每次光看這些 gay bar 生意好的程度就可以感覺到同性戀人口在美國人數眾多,勢力龐大。在美國一般而言,越是在大城市比方像紐約、舊金山,還有大學城像是威斯康辛的 Madison ,同性戀人口的比例也會越多。主要是這些地方的社會福利比較好,風氣比較自由開放,自然也比較容易吸引同性戀的朋友聚集。

附帶一提,gay 這個字其實在字典裏還可以當「快樂」解釋,但是我想由於很多人對同性戀很敏感,試想如果我說,"I am so gay today?" 你會認為我今天是很「快樂」呢?還是會認為我今天很「同性戀」?肯定是後者吧?所以為了避免誤會,要講「快樂」時,我們還是儘可能地用 happy 就好了,除非那麼不巧我正好是 happy gay,那就無所謂了。

2. She is a lipstick lesbian, I think.

她是女同性戀中的女生。

上面提到 gay 這個字可以泛指男同性戀和女同性戀,但是女同性戀自己還有一個專屬的單字叫 lesbian,曾經看過中文有人取其音而直譯為「蕾絲邊」。但是和 gay 只能當形容詞不同的一點是,lesbian 這個字可以當名詞也可以當形容詞,所以,「她是一個女同性戀」的講法可以是,"She is a lesbian." 或是 "She is lesbian." 都對。另外有一個女同性戀俚語的講法叫 lesbo,這個字有侮辱的味道在內,大家應該應該要瞭解卻要避免使用它。

若要照性別角色細分的話,lesbian 又可分成 lipstick lesbian 和 butch lesbian。所謂的 lipstick lesbian 就是指在一對女同性戀當中,角色比較傾向女生的那位,中文裏的講法叫「婆」。而 butch lesbian 不用說當然就是比較男性化的那位,中文的簡稱為「T」 (意指 tomboy)。這些解釋其實各位都不必死記,當你一看到口紅 (lipstick) 這個字時,自然就會聯想到這是女性的用品。而 butch 這個字本來就是作陽剛解釋,所以應該也不難體會。

3. You cannot say he is queer simply because he went to a movie with a guy.

你不能只因為他跟一個男生去看電影就說他是同性戀。

Queer 這個字原意是指有點怪怪的,跟 eccentric、weird、grotesque、funny 和strange 這幾個字的意思差不多。但是如果你要形容一個人怪怪的,還是別用 queer 來形容吧!因為太容易被誤會了。比方說有個人每天不管晴天或下雨都要帶一把傘,你可以說,"He is eccentric." "He is weird." 都行,但是請別說,"He is queer." 因為現今 queer 一般都是當成「同性戀的」來解釋,你說 "He is queer." 人家會誤以為他是同性戀。但 eccentric、weird 和 strange 就沒有這個顧慮。

所以說,queer 跟 gay 同樣都是「同性戀」的形容詞,而且這兩個字的用法也很像,比方說,"I just figured out he is gay/queer." (我剛剛才想到原來他是同性戀。) 但和 gay 比較起來, queer 是不禮貌的講法,有輕視對方的成份在內。不過話又說回來,跟待會下面各位即將學到的一些用法比方像是 fudge packer比較來,queer 還不算是那麼糟的。

4. He is way too cute to be straight.

他太可愛了,絕對不可能是異性戀。

跟 queer 相反的則是「異性戀的」 straight 這個字,剛到美國的人聽到 "I'm straight." 常常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其實就是指我「不是」同性戀者。電視劇 Friend裏的 Rachel 曾經說過一句經典,"He is way too cute to be straight." 意即這麼可愛的男人肯定是同性戀。這讓我想到以前聽人家說過一個笑話,為什麼這年頭條件好男人很難找?因為他們都已經有男朋友了。

但是千萬小心,straight 這個字有另一個解釋是指很「坦白的、誠實的」,也就等於 candid 或是 frank。這可是跟同性戀一點關係也沒有。記得笨霖我有一次聽見一個老美說,"I am as straight as an arrow." 我見獵心喜,以為這句話的意思是「我百分之百是異性戀」,當場就把這句話記錄到同性戀英語裏。後來再跟老美求証,才驚覺原來 "I am as straight as an arrow." 這句話的意思是,我這個人誠實無欺,從不作任何非法的勾當,這跟我原來想的意思可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5. He is a fag.

他是個同性戀。

Fag 也是一個用來形容同性戀的字眼,但它帶有相當程度的污衊之意,所以你不會笨到問自己的好朋友說,"Are you a fag?" 如果你這麼問,你們的友情恐怕也到此為止了。其實 fag 是 faggot的簡寫,而 faggot 比 fag 聽來更刺耳。如果我們說 fag 是 very bad,那麼 faggot 就是 extremely bad。我個人第一次聽到老美說 faggot 的情況是這樣的,當時我們學校的旗隊在 football 比賽中場休息時間表演,要知道這個旗隊原來清一色都是女生,但是那天居然有那麼一個男生也在裏面,有些沒水準的觀眾,就對著那位可憐的老兄大叫,"You faggot!" 這件事隔天在校園內引起了很大的震撼,許多人對這種行為口誅筆伐,甚至在校刊上還有專文在檢討這種歧視同性戀的行為。結果隔年我驚訝地發現旗隊中又多了好多男生!慢慢的旗隊也不是女生專屬的權利了。

用來形容男同性戀的還有一個 fudge packer,這個字我勸各位絕不可說出口,但是如果老美用到這個字而你又正好聽得懂,那別人肯定對你是刮目相看,算是很俚俗的一個單字。為什麼 fudge packer 是指男同性戀呢?這個很難在不用到髒字的情況下來解釋,大家運用一下想像力,fudge 是一種巧克力的蛋糕,所以是棕色的,這跟人體所排放出來的那種東西類似?而 pack 是擠壓的意思 (pack 加 er 用來指作擠壓動作的人),所以呢?把 fudge 加 packer 讓你想到什麼?好吧!點到為止。

6. She has been a tomboy since she was born.

她從生下來就很男性化。

Tomboy 用來指那些比較沒有女孩子味的女生,她們可能喜歡留很短的頭髮,外表看起來很陽剛,喜歡玩傳統觀念認為是屬於男生才有興趣的東西。當然,並非所有的 tomboy 都是女同性戀,像坐我隔壁的那位美國女孩就常自稱,"I've been a tomboy since I was born." 而且她還告訴我,她跟她男朋友的角色剛好相反,比方說她很堅強,但她男朋友很脆弱,每次他哭時她還要負責安慰他。

相較於女同性戀者有 tomboy,男同性戀者有 sissy,意指「娘娘腔的人」。比方說,"He talks like he is a sissy." (他講起話來好像是個女生。) 注意 sissy 這個字長得很像形容詞但卻也可以當成名詞,所以 "He is a sissy." 其實是正確的,請各位注意。當然,你也可以拿 sissy 當形容詞用,比方說,"I'm not playing that sissy game with you." (我才不跟妳們玩那些女生玩的遊戲呢!)

7. Their drag queen show is very famous around here. You've got to see it.

這裏的變裝秀非常有名,你一定要看看。

Drag queen show 指的是變裝秀或是像泰國最有名的人妖秀,就是男生打扮成女生的樣子載歌載舞,有時候還會穿插幾個黃色笑話。通常比較知名的 gay bar 裏都會有所謂的 drag queen show,而且他們會打出比女人還女人的口號來作號召。的確也是,個人在美國唯一的一次 drag queen show 經驗讓我大開眼界,這些男人不但打扮的花枝招展,而且每個人都有一個響亮的名頭,比方說 Miss Atlanta,Miss Georgia 和 Miss USA. 果真是一個比一個可愛,身材一個比一個棒。

上面的解釋中提到男生作女生打扮,像這種穿著異性服裝的行為稱為cross dressing,而喜歡這樣打扮的人稱為transvestite。最著名的電影中角色要算是Rocky Horror Picture Show「洛基恐怖電影」中Tim Curry所飾演的Dr. Frank N. Furter. 如果各位讀者沒看過,務必此生有機會至少看一次。

8. I didn't know I am bi until I was 13.

我一直到我十三歲時才知道自己是雙性戀。

嚴格來說,gay 的話只喜歡同性,他們對異性是完全不可能有任何親密的關係。但還有一種人他們會對同性感興趣,但另一方面他們可以照樣結婚生小孩,這種人叫 bi-sexual (雙性戀),通常就簡稱 bi,例如 "She must be bi because she is attracted to both men and women." (她應該是雙性戀,因為她同時喜歡男生和女生。)

另外還有一種狀況叫 transsexual (變性),所謂的 transsexual 是一個人經過了變性手術 (sex change operation) 之後,變男變女變變變。比方說,"She will become a transsexual man after the sex change operation this winter." (經過冬天後的這個變性手術之後,她就成為男生了。)

9. It's a place where you can take your closet boyfriend.

那個地方適合你帶自己秘密的男朋友。

在美國有一部非常知名的情境喜劇 Will and Grace,劇中的男主角 Will 就是一個男同性戀者,但他卻和一個渴望愛情的女生 Grace 住在一起。如果各位讀者對一些同性戀英語或是對同性戀者的生活真的非常有興趣的話,不妨看一看這部影集。這個例句 "It's a place where you can take your closet boyfriend." 就是上次我看 Will and Grace 記下來的句子。Closet 原意是指衣櫃,但常被引申為「不可告人的」。所以如果你是同性戀者,但你不願意向大家公開你同性戀的身份,所以你的 boyfriend 就成了 closet boyfriend,也就是地下情人的意思啦!

相較於這種偷偷摸摸的同性戀者,另外有一種同性戀者是非常公開的,也就是所謂的 open gay,他們樂於跟大家公開自己是同性戀者的事實。以前我們同學裏就有一個 open gay。有趣的是,某一次的同性戀大遊行我和我的朋友昭明 (男) 和苜蓿子 (女) 因為好奇而跑去參觀,正當苜蓿子跑去跟一個男生照像時,我的這個 open gay 同學正好在那裏賣東西,一眼就瞧見我跟昭明兩人並肩走著(但是當然沒有手牽手啦!),他笑得可開心了。我想他當時心裏一定認定昭明是我的 closet boyfriend 吧!

10. Finally he decided to come out and announce to his family that he is gay.

最後他終於決定要出櫃了。

Come out 這個片語有非常多的用法,比方說書或專輯的出版 "The book will come out next month." (這本書下個月出版) 或是東西跑出來,例如,"The rat won't come out." (這隻老鼠不願出來。) 但是在同性戀的用法裏有個特殊的解釋,就是「出櫃」,也就是說一位同性戀者向大家宣佈他是同性戀的身份。

為什麼叫出櫃?而不是出屋或是出其它東西?我猜想這跟上一句的 closet friend 是有關的。Closet 就是指櫃子而言,而從 closet 裏 come out,你說不叫「出櫃」還能叫什麼呢?

生活小故事

在美國多年的經驗讓找體認到,一個男生絕對不能說另一個男生 cute,不然肯定會被誤會成 gay,因為老美對這種事是很敏感的。話說我的美國友人 Melissa,最近她認識了一個年輕的美國小伙子 Mike。這個 Mike 長的是高大挺拔,英俊瀟灑。我猜 Melissa 應該是對 Mike 是蠻有興趣的,可是兩人一直沒有火花。有一次趁大夥聚會時,我想點點 Melissa,要她好好把握機會,所以我就說,"I think Mike is very cute." 沒想到此話一出,真是語驚四座,每個人都看著我,以為笨霖我這次有個重大的消息要跟大家宣佈。似乎是我決定 come out 並且宣佈 Mike 是我的夢中情人似的。唉,其實我是幫 Melissa 說的,沒想到居然會引起這麼大的誤會。後來 Melissa 也告訴我,"You are not supposed to say a guy is cute unless you are gay." (除非你是同性戀,不然你是不該說一個男生可愛的。)

小笨霖 01/20/2003, 並感謝倪無言, Melissa, Phoebe 對本文提供寶貴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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